午夜酷黑 今晚刘耀文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。宋亚轩背对他躺在另一张床上，没玩手机，也没睡着。他知道他没睡着，因为他过于熟悉宋亚轩熟睡时呼吸的频率。 起因是睡前宋亚轩在刘耀文枕头下面摸到了一管冈本水性润滑剂，细细的一支，标着非卖品。 “这是什么？” 刘耀文抢过去塞回枕头下面。 “护手霜。” “你家护手霜长这样？你有意思吗？” 刘耀文转过身背对他，声音打到墙上再弹回来。 “涂了再撸比较爽。” 宋亚轩把手伸到枕头下面，刘耀文还握着那管东西，他把手指挤进去，刘耀文烦躁地挥了下手，管尾的边角划到他的虎口。 宋亚轩坐起来，在台灯下看自己的手，没破，只是有点红。 刘耀文对此一无所知，面对着墙假寐。 “这是赠品吧，你买套了？” 刘耀文不说话。宋亚轩下床蹲到地上翻箱倒柜，把杂物翻得更杂乱，泄愤般故意放大拉关抽屉的声音。 “你干什么啊？”刘耀文撑起身子看他。 “找你买的套。”宋亚轩动作没停，拿起一个袋子就往地上倒，琐碎的物件叮叮当当掉到地板上铺了一地。是乐高，刘耀文装了一小部分零件拿到房间里拼。 “你有病啊？”刘耀文跳下床，把那些小东西拿手掌扫进袋子里，又趴到地板上看了看床底，才扎上口袋放回床头柜里。 “你现在找来干嘛？想被我上了？” “那你买来干嘛？想上我了？” 刘耀文坐回床上，不安地舔最里面那颗蛀了的牙，后悔每次宋亚轩喂自己吃糖都不拒绝。 那不是迟早的事吗，难道他不想吗？ “说话啊！” “以防万一。” “什么万一？万一我上赶着求你干我？” 刘耀文不胜其烦，抓了一把额前的头发。“宋亚轩，你非要和我抬杠吗？” 宋亚轩点点头，把一个枕头抽出来扔到堆满杂物的另一张床上。掀开被子用力抖了一下，他和刘耀文的杂物全数落到床和衣柜中间的地板上。可笑的是，被子下面安睡着刘耀文的龙猫。 他揪着尾巴把龙猫提起来，奋力扔出去。圆形玩偶弹到衣柜门上，又弹回床上，不倒翁似的摆了几下，对着宋亚轩笑得嚣张。 他想笑，又很生气，把龙猫抱到怀里狠狠锤了几下，最后一下把拳头用力塞进去，直到塑料鼻子顶得他中指发痛才放手。 宋亚轩最后还是抱着龙猫躺进了被子里。他永远不可能真的对刘耀文生气，因为他太懒了。他和刘耀文的东西，哪能说得清你的我的，除了内裤全都共用过，要他和刘耀文老死不相往来，得把所有东西扔了重新买过，他是最怕麻烦的人。比如现在他身上穿的无印良品格子睡衣，他穿过，刘耀文也穿过，要是现在把这件衣服扔了，烧了，下回他还是会买一样的睡衣。 他也不想和刘耀文吵架，他只是问了一句那是什么而已，接下来刘耀文应该顺理成章地说是润滑剂啊，因为我们总有一天会做那件事，不是吗？ 他望着龙猫发呆，现在睡觉好像太早，可是，西八，手机还在刘耀文床上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宋亚轩在被子里翻身，越过被沿偷偷看过去，刘耀文闭着眼睛。 拜托了，谁给我打个电话吧。 十分钟，没有人打来，宋亚轩看了刘耀文十分钟。他和刘耀文做室友的时间最长，看过他十二岁到十五岁的样子，每天都像是一样的，但要是回想半年前的样子，又会惊觉变了好多。他们的容貌，身高，声音，都是这样细微地变化着，从量变到质变，感情也是一样。 但有件事是不同的，那就是性。不同程度的性行为间并不存在量变的积累，只有做了和没做的区别，不存在吻多了就能口交，口多了就可以做爱。他们可以越过那一切，直接做爱，也可以永远不做爱。可在每一步发生之前，他们需要达成默契，获取对方的认可。如同动物求偶，没有在合适的时机发起合适的求偶攻势，就容易一拍两散。就像现在，明明谁都没有抗拒这件事，却硬生生陷入了僵局。 刘耀文眼睛酸得要死。刻意维持闭眼和刻意维持睁眼的难度实际上不相上下，他很后悔朝着这边睡，他只是看了一会儿宋亚轩的背，谁知道他会转过来呢。 对面的床板响了两声，拖鞋趿拉在地板上，向着飘窗的方向远离。 飘窗上铺的瓷砖，平时用来堆他们的杂物，大半夜坐在上面，很冷的啊。 宋亚轩坐在那儿，半天没动静，刘耀文躺不住了，终于从床上起来，向他走过去。 宋亚轩扒着窗看外面流光的车道，夜灯照在棉睡衣上，暖烘烘的，可刘耀文只看到他踩在瓷砖上的脚。 “好看吗？” 刘耀文在他对面坐下，抱起宋亚轩的小腿，把他两只冰凉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，又拿手盖住脚背。 宋亚轩转过头，把脚往上挪了点，刚才那块地方已经被他踩凉了。 宋亚轩抓着刘耀文的手问他，“你为什么生气？” “我没有生气。那你为什么生气？” “我也没生气啊。” 刘耀文放下他的脚，很是无语地骂了一声“有病”，站起来把宋亚轩的胳膊挂到自己脖子上，抱着他回到自己的单人床上。 他们交换了位置，宋亚轩靠墙睡在里面。刘耀文贴着他的背睡在枕头上，宋亚轩枕着他手臂。 他们都怕黑，夜里总开着台灯，一点点小动作就被放大投影到墙上。被子里凸起的一块向下运动，刘耀文顺着宋亚轩的肩膀摸到手臂，再探进睡裤。宋亚轩硬了贴着下腹，他从侧面轻轻握住，慢慢滑动。 宋亚轩把裤子拽下去，用腿蹬开，光溜溜的背对着刘耀文。刘耀文贴上去，把硬得发痛的小兄弟挤在宋亚轩屁股中间，这对他一个初中生来说属实有点猥琐，但他忍不住，他的鸡儿要爆炸了。 过了很久，宋亚轩没一点要射的迹象，刘耀文手都酸了，正犹豫着打退堂鼓的时候，宋亚轩抓住他的手腕，把那管润滑剂塞进他手里。 这是求偶的信号，如果他不接住并且好好表现，宋亚轩就不会做他的配偶了。 刘耀文捏着三根手指去拧小小的盖子，费劲地撕上面的封口贴。因为急躁捏得用力，刚撕开液体就飞溅出来，落到宋亚轩屁股上。 “你在干嘛？” 他大手立刻附上去，把那滩液体涂抹开，把宋亚轩半边屁股抹得湿滑，他贪恋那种手感，对着那块软肉又揉又捏。宋亚轩转过来冷脸看他，“还搞吗？” 刘耀文看向他屁股中间，被饱满的臀肉挡着，只看到一条缝。他不敢掰开看，更不敢上手摸，可现在到了他必须睁眼看，必须上手摸的时候了。 他挤了厚厚的润滑剂在手上，探到宋亚轩屁股中间找入口，刚伸进去一根指节，宋亚轩就忍不住哼了一下，刘耀文听得出来，那绝不是因为爽。 为什么是宋亚轩来受这个苦呢，他们的构造是一模一样的，凭什么让宋亚轩的肠道来包裹他的鸡巴。 他把手抽出来，扳着宋亚轩的肩膀让他转身，后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 “怎么了？” 刘耀文凑过去亲他，下身和他贴在一起，拿涂满润滑剂的手包裹两个人的阴茎。 “不想用那种方式做。” 宋亚轩喘着粗气，脸颊开始泛红。他们以前做过过类似的活动，但这次多了润滑剂，快感提升了几个量级。 “为什么？” “我不想自己在爽的时候你在痛。” 宋亚轩笑了，问他，“你都没试过，怎么知道不会爽？” “那你比我爽也不行！我们要同步，什么都要同步的。” 刘耀文的手很大，大到可以把两个人的都握住。他小时候玩过一个很弱智的游戏，是用左手把右手的五根手指包起来，让人猜哪根是中指。 “轩儿，你猜哪个是你的鸡巴？” 宋亚轩拿广东话骂他，痴线。 “两个都是我的。”